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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妙妙的脾气,只得对李木子说:“你也不要去了,姐,你想想小天和大丫,还有钱妙妙你...”

这时江天站出来打断我的话说:“听小舟的吧,咱们现在这么多人总算找个落脚的地方。”

“妙妙你是当妈的,这么多年了,大家早成了一家人,还有李木子你也不要任性,为了孩子们,你俩都不要去。”

我见李木子抱着周澜坐下不再说什么,便走到郑沙面前,放缓语气说:“咱们先去南城。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许嘉,杀了他。”

郑沙的面色有些凝重,却也无可奈何,他也明白时间都过去了八年,又不清楚乌城那些人的确切位置。只得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一言为定。”

郑沙带着江天和林东把三层储备的粮食和武器做了次全面清点,拣出我们路上要用的必备物资,剩下的都留给了江天他们,并且嘱咐会修车的林东,有空一定要把另外一辆猛士提出来。

最后至轩走过来对我说:“谢谢你,舟哥,把我和秋荷救出来,还收留我们。”

我握着至轩的手道:“别说了,小轩,我离开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保护好这些女人孩子,谢谢了。”

“舟哥,你放心吧,只要我活着。”

分离的场景很多见,只是这十年来活人与活人的分别,这是第二次了,更何况这次是和自己的亲生骨肉分别。

送行时小天已经哭成了泪人,反观周澜和大丫倒是很有姐姐的样子,她们安慰着不满九岁的小天。

妙妙从背后勾住我的后腰,她小脸趴在我的背上说:“你别当自己还是年轻愣小伙,遇到危险能躲则躲,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握着腰间的那只温润小手说:“知道啦...妙小姐。我还想说个事,你得答应我。”

妙妙把我的后背都哭湿了,她哽咽的说:“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少吃点,我现在都抱不住你的腰。”

我顿感自己的右脸上火辣辣的疼,耳光响亮。

妙妙打完又紧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前:“老公,我等你回来。”

李木子见妙妙抱着我不松手,她远远的看着我,看嘴型应该是说:“小舟,好好的。”

梁子和九斤把物资都搬上了后备箱。郑沙已经发动了汽车。

我站在车前对着留守的几人说:“我上车走了,你们要保重。”

猛士驶出了顶层隧道,向着南城驶去。

黑妞在后座上搂着大成子说:“还是舟哥会安排,走到哪,你也跑不了。”

大成子摸摸光头无奈的说:“啊...对,我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

车子的卫星导航时灵时不灵,靠着指南针一路向南行进,废墟中的指示牌也成了我们前进的标记。

我们带了台宝丽的超短波电台和卫星电话,偶尔能打通,有时只剩下沙沙的声音。

这些我们其实早就料想到了,而行进中最大的困难就是不知道哪里有路,黑褐色的路面上近一米厚的腐叶形成了新的土壤。有时看着非常平坦,但开过去车轮就被陷入深坑中。

道路两边的残垣断壁都已经掩埋在新生出的茂密丛林中,偶尔还可以看到些埋在土层中白色的塑料袋,大部分已经开始降解。

出了卫城,我们看到了巨大人工雕刻而成的石头建筑物,彰显着人类生存过的痕迹。还有那些歪歪斜斜即将倒塌的信号发射塔。

幸存的人类一定会感叹原来这个星球还被叫做人类的物种统治过。

新鲜的物种闪现在荒野中,有三角鹿,就是头上长了三只菱角。还有近近三米长的巨牙猎豹。这些物种在没有人类生存的世界变的越来越大,长的也越来越怪。

我从没想过杨树上的蜗牛竟然可以长到篮球大小,树洞中露头的巨型黑老鼠竟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废墟中穿行。

九斤拍拍我让我看天上,我们的车顶盘旋着些叫不出名字的白头大鹰,它们一个俯冲,掠过地面抓起两只半米长的老鼠跃空而起。

我们让郑沙把天窗关紧,这些鹰太恐怖了,稍不留神别把我们也抓了去。

路过一道土路,陈开诚坐在副驾上,他打开车窗如同吉祥物一般,我们遇到的格泽人见到这辆车都会停下,但只是驻足观察着,没有攻击。

郑沙开着车,他也惊讶陈开诚的这种特性。

老猫半躺在椅子上说:“怎么样,好使吧,我就说这老头就是咱们的无限畅通路牌。”

郑沙还是有些烦躁的回着老猫:“狗腿子,我最恨汉奸。”

陈开诚听完也没恼,继续看着前方那不知深浅的枯叶碎石。

行进了两天,已至山城。这里的低洼地带已被水淹没。高耸的灰色大楼,塑钢窗户由于楼层重量的不断挤压,时不时会传来几声碎裂,惊的附近觅食的群雀四散逃离。

一个破败的人工喷泉边上立群巨狮,他们三五成群在扒拉着一只有些腐臭的三菱角鹿。

它们发现这辆行进的钢铁机器后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向路边走去,静静的蹲坐在一颗三十米高的松树后盯着我们,离它们不远处又是一颗松树,想来这里原来是条马路。

坐在后座的九斤拍拍郑沙说:“离大楼远点吧,我害怕它们倒了。”

天色阴暗下来,暴雨说来就来,围观我们的各种动物早已离开。

一道闪电击中栋歪斜写字楼,避雷针早已腐化,三十层的高楼建筑在闪电的击打下,最上面的十层瞬间崩裂。

巨大的水泥碎块从天而降。郑沙踩紧油门开车冲向一块磐起巨石,车子腾空而起飞出几十米远。身后开始倒塌的大楼荡起漫天的灰尘,而天上拳头大小的雨点顺势将这尘雾压制成了泥浆。

猛士在泥泞的土路上颠簸行进了十多公里。雨终于停了,道边的野藤蔓中一丛丛三米多高的大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我喊了声停车,老猫第一个跑下车,用伞兵刀砍断一根大葱,拨去外层老化的葱白,他试着吃了一口,甜滋滋的。

“这玩意能吃啊,好吃,都快来尝尝。”

大成子听到老猫说好吃,便也不顾口忌,拉起黑妞跑到葱地,撅断根大葱大口咀嚼,黑妞幸福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吃啊,多少年没吃过了。”

九斤也接过老猫递过来的大葱咬了口说:“砍上些,咱们路上吃。”

陈老头见野地中还躲藏着黑花大兔子,便和我说要去进食,我喊着还在吃葱的大成子跟他一起去。

有备无患嘛,这老小子一心求死,万一他心眼有了别的想法,跑了可就麻烦了。

郑沙叫我帮忙一起加油,我们总共带了200升柴油,现在开出来近500公里,加满主副油箱还有100升。

不一会,大成子和陈开诚回来了,手里惦着四、五只半米长的白花野兔,陈开诚对我说:“我碰见个兔子窝,一并抓了,我已经吃完了,你们把兔子处理好吃饭吧。”

大成子兴奋的说:“这老头厉害的很,他走过去,那些兔子都不敢动,不然光我自己,可抓不来这些好东西。”

随处都有枯草断枝,老猫拢出一块干地,用伞兵刀削了些木叉,我们围坐在火堆前享受着这份烧烤。

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向我袭来,我见在吃兔肉的几人都捂住了脑袋,只有黑妞没事,她十分敏捷的举起大锤,砸向了陈开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