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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站在巨大的卡车头前,面向我们举起双手:“阿洛斯,这车怎么样。”

我们围着车转了一圈。这车太大了,近12米的车长,两米五的车宽,高度也达到了4米。

我们站在车厢门前,上门台阶挡在我胸口处,心想这比两个乌尼莫克都大。

老猫在门前的密码箱刷了下磁卡,步梯缓缓落下,他爬上车厢,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几人走上房车,惊叹道:太大了。

车厢内部一色的柚木地板。进门右侧就是独立浴室,浴室旁边打开门就是一张大床。雯雯开心的抱着宝宝爬上床,让宝宝蹦着玩。

老猫带着我们继续向里走,储物间,冰箱,洗衣机,电磁炉,应有尽有。

老猫又打开车厢尽头的一扇门,

九斤睁大眼睛感叹:“还有二层呢!”

老猫大笑:“对,赵天喜欢烧烤,二层的顶棚可以升降,打开就能当露台用。”

大成子看着二层厢壁上的85寸电视,又瞅瞅沙发旁的冰箱和烧烤炉,张着大嘴说:“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老猫站定,摸着沙发说:“是啊,这车改装完带保养也得一千多万呢。”

又看了一会,我们回到了一层。

武子坐在环形沙发上,看着在床上疯玩的雯雯和宝宝。老猫走过来将冰箱打开,把保鲜层中放着的几个橙子和苹果都拿了出来。走到雯雯面前说:“来,吃点水果。”

宝宝好奇的看着这几个新鲜玩意儿,雯雯开心的一个劲儿比划。

老猫看向武子,武子走进房间说:“雯雯是说谢谢你,我们好久没吃过水果了。”又抱起宝宝说:“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出生到现在没吃过水果。”

老猫听后赶忙又打开冰箱,把葡萄和香蕉全都拿了出来,又捧出半个哈密瓜。

招呼我们说:“来,来,你们也来,都吃点。”

我们几人走到大床房前,见雯雯把一只橙子从内衣中拿出来,又放在手心搓了搓,然后剥开橙皮,小心翼翼的把桔络撕开,里面的果粒露了出来,轻轻放在宝宝的嘴边。

宝宝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个新奇的玩意儿,橙红色的颗粒晶莹透亮,她试着用舌头舔了下。雯雯笑着又把橙子凑近了些,宝宝尝到了甜味,一口咬了下去,不断地用那四五颗乳牙咀嚼。咽下后,开心的拍拍小手,还要吃。

我们几人见状,把手中的香蕉苹果都放了下来,老猫看着这场景也有点心里不舒服,忙说:“吃吧,以后肯定还会有。”

老猫拿刀又把半个哈密瓜切开:“你们要是不吃别的水果,咱们把这个哈密瓜吃了吧。一人分了一小块,老猫取出个纸碗和牙签,把其中一块切成了薄片放在纸碗上,端给了雯雯和宝宝。又把剩下的一小块一分为二端下车,给心澜和老范送去了。

我们几人站在桌前没心思吃瓜。九斤发愁的说:“这孩子营养跟不上,玉台也不在了,要想办法补充营养。”

程程站在一旁也说:“我听妙妙讲,宝宝马上一周了,可这长的也太小了,才11斤。现在我也找不到太多的材料做辅食。这两天晚上基本都是我抱睡着的。我也没有奶,而且现在奶粉,米粉都没了,要想办法补充。”

我点点头,武子说:“这样吧,一会吃完饭我和大成子去市里找找,肯定能找到母婴店。你写个单子,一会我按单子找。”

程程说好,我开口又说:“武子你不要去了。九斤受伤了,你和九斤、沈叔在这看着,我和大成子还有老猫去,顺便在了解下老猫。

武子说:“行,那就这么办。”

沈修瑾握住我手说:“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老猫这时上车说:“走吧,吃饭了。”

我们走进板房,坐在圆桌前。老猫把房车磁卡交给心澜,就和大成子去厨房端菜了。不得不说老范手艺是真好。红烧肉,花心萝卜大拉皮,竟然还有木耳油菜,我们很久没吃过蔬菜了。老范又端上一个火锅放在桌中间说:“今天天冷,咱们吃个锅子,这还有上午包的白菜馅饺子,一会涮一下吧。不过没有牛羊肉,我把猪肉切了薄片,凑合吃吧。”

大成子流着哈喇子说:“范叔,这还凑合,太丰盛了。”

老范大笑说:“我还给宝宝做了个小吃,等等哈。”说着跑进厨房,端了个小碗跑出来。

“蒸鸡蛋羹。”心澜摸着胡茬笑着说:“太有心了,范叔。”

我们齐声道谢。老范说:“没啥,这娃娃太瘦了,我看你们这世道还带着个孩子和女人,知道你们和那些人不一样。啥也别说了,好好吃,好好喝。”

老猫也哈哈大笑说:“动筷吧,我们可没下毒。”说完扒拉一筷子大拉皮放入嘴中大口咀嚼。

心澜敲敲桌子,用手指着我说:“你不能吃,忍着吧。”

我尴尬的看着这餐美食,端着鸡蛋羹坐在一边去喂宝宝了。

这餐饭吃的很愉快,冲淡了我们不少的悲伤情绪。

老范吃了一会,面露愁容的靠在椅子上。

老猫发现了问:“怎么了,老范。”

老范说:“我在想,赵天死了。咱们以后该怎么活?”

老猫叨起个饺子说:“赵天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死就死了,咱们又不是他的家奴。

说完又朝我们努努嘴:“再说了,还有这么多人呢。还怕活不成?”

大成子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整块放入嘴中,边嚼边说:“哎呀,范叔,这肉做的太香了。”

老范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手艺,乐的合不拢嘴:“嗯呐,多吃,不够还有。”

心澜这时问:“这个小宝宝的父亲是谁啊。”

雯雯打着手势,武子说:“嗯,是我们家九斤的孩子。”

心澜看着雯雯说:“那这位雯雯是她老婆喽。”

武子忙说:“不是,是我妹妹。”

“这宝宝是一位亲友的孩子,她已经走了。”

九斤放下筷子,又想起了玉台。我见九斤低头,忙转移话题说:“先吃饭吧,一会老猫你开车和我们出去趟。”

“怎么着,领导,什么指示?”

我问三人:“附近有母婴店吗”

心澜想了下说:“嗯,从这往南走就进市区了,有的是店铺。但是要小心,里面没有活人。”

我说声好,程程找心澜要了纸笔,把奶粉,奶瓶和一些辅食工具都写上,还说如果碰见宝宝能用的也都拉回来。”

我见吃的差不多了,抱着宝宝说:“那好,一会我和大成子、老猫一起去,你们几个人留在这好好养伤。”

我们开着悍马奔出了草堂,我坐在副驾驶上,老猫递给我支烟,又扔给后座大成子一根,开口问:“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大成子也好奇,我把烟装回中控台的烟盒中,然后就把花豹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老猫对着我竖起大拇指:“你们是真牛掰。我活了快30多年,没见过三个人徒手干豹子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也用武器了,不然弄不死。”

老猫回头又问大成:“要是你,你敢吗。”

大成子嘴角微翘吐出口烟:“我敢跑。”

“你拉倒吧,大成同志,花豹百米不到五秒,你刚启动就被扑倒了。”老猫一阵大笑。

大成也笑了,我又问老猫:“老猫你在龙城的时候听说过李木子这个名字么。”

老猫想了想:“有印象,好像在哪听过。”

又过了一会:“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赵天的大哥,赵靖的未婚妻。不过好像两家后来处的不愉快,具体有没有结婚,我也不清楚。再后来我就跟着赵天来平市了。

我心中暗想:又是赵家,这特么电视剧都不能这么演。

老猫见我没说话又问:“你和九斤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搬砖认识的,他穷游没钱了,又不肯跟家里要。”

老猫大笑:“那孩子呢?”

我继续说:“他救了个女人,这是那女人的孩子。九斤喜欢上了她。但是现在这女人没了。”

老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嗯,那这个九斤也算有情有义了。”

大成子在后座说:“那必须的,九哥是好人,跟那些抛妻弃子的畜生可不一样。”

老猫认真的点点头:“说得好,你说的有道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进入市区路段,街边的丧尸也多了起来。

我们找了个还在修缮的桥洞停下了车,步行进入了附近商店街。老猫托着我上了房顶,刚要托大成。大成子说不用,一个箭步蹬了两下墙就上了房顶。

老猫小声说:“哎呦,你小子还会功夫。”

大成子一脸骄傲的说:“我师傅交的。”

老猫又打量了下大成子的道士装扮,抬手也跃上房顶自语:“有点意思。”

我们尽量放低身子,双手扶着房檐向前移动。街面的丧尸太多了,感觉整个城市的丧尸都汇聚在了这条步行街。

老猫不住的抬头观察着店牌,做了个停的手势:“到了。”

我们爬到了一个叫启智多的母婴店。老猫撬开天窗,先跳了下去。屋内一片黑暗。打开手电,四处照了下,这时一只长发丧尸趴在地上,猛的抬头张开大嘴,照着老猫的左小腿咬了过来。老猫没有拔枪,右腿为轴,身体转了一圈,左脚用力踢了上去。丧尸的脖子被踢断了,脑袋耷拉在一边,还不停的搁楞搁楞的咬着牙齿。老猫走到柜台旁,用桌上的一支中性笔插进了她的眼眶。

做完一切后,他打着灯冲着我们小声说:“下来吧,领导。一切安全。”

货架上的东西还有不少,我们把12-36个月的米粉和奶粉全部搬空,一共24盒,都装进来时带的大背包里。又拿了一些奶瓶,工具,还有些小孩的柔性饼干和磨牙棒。

大成子又拿起一个幼儿脚踏三轮车说:“这个也给宝宝带上吧。”

说着放在地上轱辘了一下,夜光的轮子摩擦着地板,还挺漂亮。

一只哈巴狗,站在大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卧槽,快关了,大成子。”

大成子脑门上的汗蹭的就下来了。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没找到开关。

我急说:“扣电池啊...啊。”

大成子无语的回了句:“电池盖上有俩螺丝。”

街面的丧尸已经开始砸卷帘门了。。

老猫站在一旁苦笑:“我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顺利。走吧,这个玩具就扔这吧,咱们原路返回。”

我们踩着凳子上了房顶,丧尸冲破了母婴店的卷帘门。

外街的群尸见三个背着大包的人不停的在房檐移动,全都聚拢在墙根下开始抓挠墙面。

我们围着墙绕了一大圈,终于在一个丧尸较少的墙角跳了下来,疯跑到悍马车旁。

大成子把背包往车上一扔,抽出背上金鞭,回头就扫爆了一只丧尸的右脸。

老猫启动了悍马,我把东西扔在车上,拉着大成子上了车后座。车子顺着原路返回了草堂,但后面的尸群也随之跟了上来。

我们刚驶入离草堂不远的那条路。就见房车撞开了铁门,驶出了草堂,后面地上还跟着一片黑压压的东西。

老猫急忙呼叫房车的对讲机:“谁在开车,咋的啦,这是。”

房车对讲机传来呼叫声:“我,武子。妈的,老鼠作妖了,把钢板仓都淦倒了,都是白眼黑老鼠。”

我惊呼:“变异鼠?”

这时悍马行驶到草堂门口,又一个粮仓倒了,无数的老鼠从仓中钻出,如潮水般涌了下来,钢仓砸烂了停在下面的一辆悍马。

大成子一阵干呕:“我的妈呀,全是老鼠。”

我们直接越过草堂门口跟上了房车,车后的尸群悄无声息的赶到了。

变异鼠群如海浪般的在地面不停翻滚,涌出了草堂门口。尸群与草堂冲出的鼠群混成了一团,一些丧尸俯身抓起几只老鼠就咬,而后又被其他老鼠瞬间吞没。

我们的车子与房车汇合后,停在不远处的荒草地中见证了这一切。

老猫拿起对讲机说:“走吧,别看了,如果鼠群冲上来咱们都得死。”

武子回话:“朝北走么?”

老猫驾车行至房车前方说道:“没别的路了。”

深坑中,水质清澈了许多。

一个人形的物体被泥团包裹。

这时,一双满是泥浆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用力的扒开泥团。荡起的水波冲开了附近滩上的泥沙,显露出几具尸骸。

有老人,有孩子,还有颗红发女人的头颅。

它站在水中,低着头用双手猛锤脑袋。水镜中映着一张糊满沙泥的脸,一双金色的瞳孔正盯着自己。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