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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的嘴唇咬出了血,顺着唇颊沟流了下来,我坐在房车副驾驶不敢一直盯着她看。

她胸前的灰色毛衫起伏很大,眼睛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吃人,房车的时速已经超过了120。引擎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房车开了一个小时了,我们不知道去哪,我也不想问。红枣就这么一直开着,只有撞飞路面的丧尸时,红枣才神经质的大笑两声。

九斤在对讲机中疯喊着让我们减速,这条路太窄了,地面的土坑中填满了石子,马路边上是一片正在开垦的荒山,不少开山的机器停靠在路边。

乌尼莫克的车身撞飞了挖掘机的后视镜。开着猛禽的九斤在房车后面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对讲机喊到最后,索性不再吭声,猛禽减速了,与房车保持着距离,方便一会出了事故救援。

九斤心中也是一团怒火,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哪怕被尸群围住砍它几斧子也好啊!他心中狂躁:为什么老亮突然就死了?为什么?

房车的车厢中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闭紧眼睛。玉台红着眼用力的握着宝宝胸前的那块玉锁,眼泪滴湿了宝宝的衣服。

末日世界的生命如同草芥,一用力,便折断随风消失不见。

乌尼莫克的前轮最终卡在了一个深坑中,红枣的脑袋猛磕在方向盘上,她晕了过去,额头被撞出一道血印,鲜血直流。

我急忙搂过红枣,将她抱下车,跑着走上了后舱,放入车厢的沙发上。车厢内好在都铺了床垫,众人只是跌倒,宝宝也无碍。老钱头见红枣受伤,赶忙爬起来为她包扎。

武子扛着刀跟着我走下房车。九斤已经在房车陷落的坑前站着,他蹲下身子用手抓了把土说:“很湿,刚挖没多久,坑壁的挖掘机抓痕还很清晰。”

这时路边的碎石坡上,冲下来十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个光头,后面的人都戴着黄色的安全帽,他们有拿铁铲的,有的拿着镐子,还有一些人拿着手臂长的钢筋。

光头举起手中的铁铲指着我们三个说:“给点吃的呗,都不容易。”身后的人都跑过来把房车和猛禽围住了。

一个头发打蔫的细嗓男人站在车厢门口喊着:“刘哥,车上有女人。”

光头男一听,眼睛都笑成了三角眼:“不交吃的也行,女人留下,我放你们走。”

细嗓男人领着几个人上了房车,妙妙举起菜刀就砍,吓的几人赶忙又跑了下来。

妙妙站在房车阶梯上眼睛通红,她举着菜刀的那只右手颤抖着喊了句:“小舟,你手也残废了?”

我没说话,左手扶着光头男举起的铁铲,走向他,我咬着牙说:“女人是吧,可以,你问问它答应吗?”

话说净了,光头的脖子也被狗腿刀砍断了。后面的几个男人还愣在原地,我迈过倒下的光头男,冲向下一个目标。

九斤和武子同样需要发泄满腔的怒火。眼前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我们就是那团火,追着这些人不停的砍。

九斤用斧子砍下一只人手,丢给旁边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那人手中,那人哭的鼻涕流到了嘴里大喊着:“别杀我,我们就是想要口吃的。”

九斤没吭声,继续挥起斧子砸碎了他的鼻梁,踩住他的脑袋剁了下来。

武子劈断几个戴安全帽的手臂后,与我一起追赶跑远的那个人。

武子举起刀当做标枪,插穿了那人的大腿。

我拿着双刀扑倒在他的背上,将他翻过来,让他看着我的眼睛。

这人满脸惶恐的表情,他脸色煞白,嘴巴大张着,已经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他牙齿上满是黄渍,那熟褐色的瞳孔中瞳仁正在无限放大。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十分钟前还以为干完这一票,能开开荤,享受下女人的柔软,但现在确被我拿着刀骑在身下。

我举起双刀如剁饺子馅般砍在他的脸上,只挥了几刀,金属与骨头碰撞的声音让我一阵牙酸。

我没有停下来,黑血混着肉酱溅满了我的整个上半身,刀子从手中滑落一边。我也懒得捡,继续用拳头砸,拳头砸累了,我就站起来用脚踹。

武子就站在我背后看着,他上来双手想拉开我,我回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然后蹲下继续捶打。

武子后退了几步,还想过来继续扶我,我扭头用染满鲜血的眼睛看着他。

他被我的眼神逼退了一步。

这时九斤也追了上来,他看着我不停挥动双手的背影,点了支烟,坐了下来。他又递给武子一支,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坐。

武子眼睛耷拉着,有些焦急的对九斤说:“九斤,再这么下去,小舟自己也要疯了。”

九斤嘴中吐出口烟,继续看着我的后背:“如果不让他发泄完,他可能真的会疯。不要管他了,打累了自然会停,一会咱们抬他回去。”

九斤与武子抽了两支烟后,我终于累躺在这堆烂肉旁。我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天空。

红色天空中有几朵红云飘过,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武子见我躺下了,站起来把刀背在身上,又把地上的狗腿刀插回我的腰间。他双手勾搂着我的肩膀,九斤起身抬着我的腿走回房车。

这时老钱头和妙妙已经在房车门口站着,他俩看到我被抬回来,妙妙跑过来急问:“怎么了,他受伤了?”

九斤面无表情的说:“没有,等先放下他再说。”

九斤和武子把我放上车,躺在红枣旁边。嘱咐玉台不要管,也不要擦他身上的血。玉台看着如同血人的我,心如刀绞。

她跪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

九斤叹了口气,走下了房车。

他对着妙妙和老钱头说:“那群劫道的都解决了,只是出了点问题。”

妙妙不解的问:“啥问题,小舟到底怎么了。”

九斤接着说:“我怀疑小舟心理有问题了,具体啥情况,等醒了再看看。”

“什么意思啊,黑炭,他哪心理有问题了。”妙妙望着沙发上的我问道。

九斤不再吭声,点上支烟坐在了坑边的石头上。

妙妙又看向武子:“你说!”

武子吸了口气说:“小舟开始还挺正常的,杀就杀了,反正也是一伙强盗。可后来,追上最后一个人的后,他用手把那个人的头生生打成了肉酱,骨头都干碎了。中途我想拦他,他扭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溅满了鲜血,咬着牙,像头饿狼。”

妙妙听完目瞪口呆,张着大嘴看向老钱头:“老头,小舟这是?”

老钱头想了想说:“这属于极端的行为了,老亮的死可能对他造成了一定的精神障碍,做事偏激,简单来说就是有心魔了。”

妙妙焦急的问:“能治吗,打针吃药能好吗?你能不能治,爷爷。”

听到爷爷二字,老钱头喜笑颜开,忙说:“治不了。”

妙妙气急了大喊着:“你个臭老头。”

老钱头也没生气又说:“以前还可以去医院精神心理科开些药调理或者人为催眠疏通。现在嘛,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不然心魔入体,以前的小舟可能会慢慢消失哦。”

“说的神叨叨的,还消失。人没事就行呗,还心魔入体。难不成他还变成另外一个人?”妙妙嘟嘟着嘴埋怨的说道。

老钱头继续说:“人在受刺激后,性格会大变。这种病是心理疾病,他掉入了自己挖好的深渊,能拉他出来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好了,先看看再说吧,让他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