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看见自己的人谎言被拆穿,还受到了其他人的鄙视和厌弃,有点心虚。
“我这不是和孩子是开玩笑吗,逗小孩你们还认真啊?”
陆飞气呼呼上前,怒道:“李婶子,我们陆家兄弟平日里敬重李康叔,他不幸遇难我们也很难过,但这也不是你报复我们陆家,专门找孩子撒气的理由。”
“李婆子,平日见你说话聊天挺明白的人,怎么背后说人家坏话呢?”
“我们差点被你当成了枪使,还说了人家那么多诋毁人的话。”
“你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可就不搭理你了,真是有点小人行为了!”
李婆子被众人质疑,老脸被臊的像猴屁股一样红。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和大家开玩笑,聊八卦,你们当真可不怪我!”
几个妇人听了,面色难看,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远离他,把她一个人孤立起来。
“陆家小娘子,都怪婶子不知道实情,说了不该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姜黎当然不会怪她们,只是心疼孩子,为了不让她们担心,居然产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寒暄了几句后,便抱着孩子不撒手,嘴里碎碎念念:“你们若是离家出走,娘这辈子都不要理你们了!”
思落此刻已经缓和过来,搂着娘的脖子,一个劲亲吻,“娘,我和哥哥只在叔叔屋里住了一晚,都忍受不了离开娘,我们错了,离家出走计划告吹了。”
姜黎伸手抚摸着思落的脸蛋,娘俩贴脸,眼睛发酸道:“幸好尝试了一晚,否则……”
姜黎把闺女紧紧搂在怀里,满眼都是心疼。
“娘,我们再也不这样了!一定听爹娘和叔叔们的话。”
思齐被三叔陆云紧紧搂在怀里,生怕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幸好两孩子思想单纯。
姜黎抬眼看向李婆子的时候,变得非常的犀利,“李婶子,我们陆家根本没有一点对不起你李家,所以这次就算了,若是你再骚扰我孩子,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婆子本想再回怼几句,但是看见陆珏横眉立目,还有那倔脾气的陆云眼珠子瞪得溜圆,好像自己一反驳,就会瞬间动手的冲动,她还是决定服软。
“这话说的,我一个老太婆还能对孩子干什么?”
“那还有准,你这人做事不靠谱,今天我二嫂发话了,再有下次,我陆云第一个翻脸不认人。”
“老三,别说了,媳妇咱们走!”
陆珏作为家里的一家之主发话,姜黎和陆珏分别抱着思齐和思落转身往家走。
陆云和陆飞开始收拾木盆和棒槌,紧跟其后。
几个婆子也没了与她一起洗衣服聊八卦的心情,纷纷端着盆子和衣服回家了。
李婆子看见大家都走了,立即恢复本性,“呸”了一口。
“贱人就是矫情,到哪都有帮手!”
“小跳,咱回家!”
李婆子洗衣服的心情也没了,看见姜黎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便让自己孙子小跳离远点。
她想着自己背后讲究人,不能让他孙子学了去,孩子正是学话的时候,她可是要培养孙子念书考功名的?
这个想法让姜黎知道非气的咬碎银牙。
她孙子是个宝,就知道避人,不让他学坏,就能当着陆家两孩子面出口污言秽语,这老婆子真自私。
“小跳,小跳,这会功夫死哪去了?”
声音不大,却也传到姜黎的耳朵里,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和自己家里的孩子同龄,有点好奇,回头瞧了瞧。
“二嫂,别管她,自己带孩子出来不管,竟嚼舌根,丢了也活该。”
陆云虽然嘴上泄愤,还是不自觉回头看了看河边的情景。
李康媳妇跪在河边,她已经在河边找了一圈,伏在地上抱着一双布鞋,哭天抢地嚎叫。
几个婆子听到她的哭喊,不想管她,但是好像喊着小跳的名字,还是不忍心,跑了回来。
“咋回事,孩子呢?”
李婆子见有人搭话,抬起泪眼哭丧着脸哽咽道:“我的小跳……只剩下鞋子,肯,肯定下河了……”
婆子们看见远处的白花花的河水,哪有孩子的影子,微风吹过,只能看见一阵阵的波浪拂过水面。
“有人掉河里啦!”婆子们了解事情真相,开口大喊。
“扑通!扑通!”两声响,就看见两个身影直接跳入河水深处。
几人定睛一瞧,居然是陆家两兄弟折返回来,岸边还站着姜黎和陆飞叔嫂两个,带着孩子们。
婆子们不住的点头,嘴上赞道:“瞧瞧,要不说陆家兄弟就是豪气冲天,正义十足,刚被你气走,人家不计前嫌就来帮忙!”
李康媳妇眼巴巴的盯着两兄弟跳下去的地方观望,忘记了之前的恩怨,心里只求孙子尽快被救。
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都怪我,不好好看着孩子,把他撵走干什么,没了他我可怎么跟李家交代啊!”
“别哭了,有人去救了,一定没事的!”
有的婆子回村喊人,一会功夫就冲出好几个男人,光着膀子,塔拉着布鞋就跑出来。
午后正是男人们干活乏累,午睡的时候,听到有人落水了,都纷纷跑出来帮忙。
“谁家孩子落水了?家里咋看得?”
“别问了,快点帮忙下河救人!”妇人们来不及叙述,催促男人们赶紧下河。
住在陆家村的男人们常年在河里捕鱼,知道哪个地方有暗坑,哪里掉下去会陷进去?
“扑通扑通”又有七八个男人跳下去,分开呈扇形开始搜索。
陆珏从水里冒出好几次,继续往中间游去。
“二哥,过来,孩子找到了!”
就看见陆云从河里把孩子举起来,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陆珏赶紧往回游,大家往一处靠拢,接力似的把孩子从水里抱到岸边。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婆子们跟着李婆子一样欣喜,跑上去围观。
把孩子放在李婆子怀里的时候,孩子由于呛水严重已经窒息。
姜黎赶紧上前,去看陆珏兄弟有没有受伤,“媳妇没事,只是孩子喝了河水怕是不好!”
姜黎听到陆哥哥没事,又转眼担心陆云,“没事吧?”
“二嫂,没事,那孩子怕是……”
姜黎也知道这孩子窒息,自己也想救,但是李婆子那人翻脸无情,她不敢贸然出手。
“李婆子,别傻抱着了,人家陆珏媳妇是大夫,快给她瞧瞧?”
村里的汪大叔看见孩子脸已经青紫,也不会治疗,赶紧提议。
李婆子这才收住眼泪,顾不上其他,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姜黎,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