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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撞到了大树停了下来,我一下子被这巨大的冲击弄得晕头转向,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在并没有受伤。

后视镜里面,那个家伙已经从后面不慌不忙的跟上来了,嘴里面嘿嘿的怪笑着。

来不及细想,抓起旁边的纯钧黑剑,我开门下了车子。

四目相对,之前的四指中年男人完全换了一个形象,如今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佝偻老人,如果不是那键仙的感知,我是不可能发现的。

凶顽且黠,《斩凶箓》说的一点儿不假,这狗东西作恶多端,不知害了多少生命,如今又一板砖砸坏了我人生的第一辆车。

“嘿嘿嘿,你小子有点儿意思,欺负老人家腿脚不便,是吧?”佝偻老者怪笑着,声音刺耳。

“不好意思哈,我就是一个没注意,出了点儿小意外。”嘴上和他嘻嘻哈哈的,实则我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御雷心诀默念,黑剑纯钧紧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对他发难。

“把它给我,我放你一马。”佝偻老者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我假意听不懂他说什么,随口敷衍着。

“别装蒜,那个金属键盘,给我拿出来,它是我最好的艺术品!”老者眯着眼睛,一脸的阴狠之色。

“艺术品你不放在家,说在我车里,你不是开玩笑吗?”我继续混淆视听,我在寻找他的一丝丝破绽。我有信心,只要他稍微大意,我便是一击,即使不能干掉他,也可以重创他。

“你找死!”黑衣老者不为我的言语所动,目光变得愈发的阴狠。

我双肩卸力,剑也垂了下来,故作无奈道,“不信,你去我的车里面看看嘛。”说着便示意他看旁边已经熄火的车子。

那佝偻老者顺着车窗朝里面瞥了一眼,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我双腿发力,天罡步暴起,单手持剑就朝着那黑衣老者头顶一剑挥去。

这一剑我准备了好久,以我的速度还有这纯钧之锋利,这一剑够这老犊子喝一壶的。

他没想到我能突然发难,也没想到我速度如此之快,情急之下,一个闪身,剑锋贴着他的脸颊就划过去了,顺带着将他的整个鼻尖削了下去!

我一击得手,想都没想,纯钧再次改变了方向,朝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剑斜着上挑。他急忙闪过,这一剑削去了他的一角衣袖,并没有命中。他跳到一旁,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也稍稍后退,纯钧指向老者,心中却是大惊,之前那一剑一下子虽然伤了他,但是并没有致命,甚至都不算重伤,这老家伙反应的也太快了!

再看那被削了鼻子的老者,伤口处留着鲜血,鼻孔都露了出来,这下直接朝天了,好像在嘲笑我一样。我皱了皱眉头,他下半张脸上都是鲜血,看上去异常恐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我脊背发寒,这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啊!

“他妈的,小看了你这小鬼了,竟能毁我一张面皮,那就用你的来填补吧。”说完这佝偻老者从腰间掏出一根暗红色的鞭子挥舞着就朝我甩了过来。

我也毫不迟疑,侧身堪堪躲过,这一鞭就在打在我刚才头的位置,一声炸响,宛若惊雷。

紧接着这老东西一鞭接着一鞭朝我抽了过来,鞭梢打的噼啪作响,我靠着天罡步上窜下跳,虽然没被击中却也十分的狼狈,看上去像个被抽的陀螺一样。

“臭小子,欺我大意,爷爷今天就教你做人!”这老东西一边打一边骂,显然我那一剑让他动了真火。

我来不及还嘴,边打边退,这鞭子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围着我上下翻飞,一声更比一声响,我丝毫不怀疑只要被这鞭子抽中,命都得没半条。

更糟糕的是这边的地理环境十分的空旷,除了那棵大树和撞在上面的车子,竟然再无其他,这鞭子被他抡的虎虎生风,真是要盖了我的帽了。

我一边凭借着天罡步周旋,一边寻思着破敌之法,眼见着后面就是那棵大树了,我双腿发力,一跃而上,跳上了后面这棵大树。

啪,老怪物一鞭子就抽在了这棵老树上面,打的树皮尽裂。我皱了皱眉头,又朝上面爬了一大截。瞬间离地有三米高。

这是一棵巨大的老榆树,上面枝丫可不少,但是不知怎么的竟有半边枯死了。我手摸在那枯死的树干上面,竟然还有一丝黑灰,好像是一棵雷击木。

老者一击不中,收回了鞭子再猛地发力,那鞭梢如剑,直直的就向我打来,我急忙一闪。树上虽然不利于他鞭子的挥舞,但我的活动空间也更小一些,这一鞭子虽然被我躲过了,但是那巨大的威力,直接打的枯枝乱飞,我脸上被飞起来的一截树枝划了个口子,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我趁着他收回鞭子的同时又向上爬了两米,这下子这老东西的鞭子算是彻底够不到我了,我稍稍的歇了一口气,脸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掉在那黑色的树干上面。

我早就将那键盘藏在了车座里面的一处隐蔽的空间里,那老者想要找到它,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趁此机会,伸手就摸向自己的口袋。碰到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打不过,自然是要报警,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鞭法再炫,也怕子弹。可是我一摸口袋却傻了眼,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

“你小子躲在上面,就觉得我奈何不了你了。”这老怪物在下面看着我,嘿嘿的笑着,借着车灯的光亮,看得见他那裸露的鼻孔,还有满脸的血迹,配合他这一笑显得异常的恐怖。

这凌晨两三点钟,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指望有谁能来救我,即便路过那么一两个,还不够他一鞭子抽的,我还得想办法拖延一下。

“老人家,闹着玩儿,别下死手,你看你给我打的。”我摸着自己脸上还在滴血的伤口。

“你这小王八犊子,挺有意思的。”老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面只剩下两个流血的鼻孔,看得我也是很尴尬。

老者再不说话,低头四下踅摸,我正纳闷呢,眼见着这老家伙单手捡起了一个足有头大的石头。

卧槽,这老东西这是要打鸟啊。

来不及细想,那佝偻老者随手一抛,那大石头呼啸着就朝我砸来。情急之下,我双腿夹住一根枯树,整个人猛地就倒挂了下来, 这一招我上次玩的时候还是在小学的单杠上面。

这一下虽然躲过了那块儿大石头,脸上却又被树枝划了个口子,血再次滴了下来,落在下面的雷击木上,这下我算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