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向下斜斜地盯着肩膀上这个小家伙,只要稍不注意,只要它那么轻轻一口,我估计我就废了。
这山里面路难走,离医院那么远,也不知道山下的镇医院里有没有蛇毒血清?
我还没给我奶奶找一个孙媳妇儿呢。
也没给我那不靠谱的师父带几瓶好酒。
这块地方也不用建什么蛇仙庙了,直接给我埋这儿这儿正好了。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我这脑子想了太多东西。
这时候,那小东西已经顺着我的肩膀又爬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后从我的脖子又挂到我的耳朵上。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魏哥目瞪口呆,一声也不敢出,生怕惊了这家伙,提前给我送走。
这家伙在我的脖子耳朵上爬来爬去,凉飕飕的,感觉还挺舒服。
我好死不死的还打了个颤栗,结果一歪脖子,那小白蛇直接从我的领口钻进去了。
这一下更爽了,我连连打了几个哆嗦。
魏哥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脸色别提多难看,都要哭出来了。
看我还在那儿不住地抖动着身体,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魏哥人还是不错的,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担忧我。
这小白蛇在我衣服里面,钻来钻去的。
它浑身冰冰凉,我不住的晃着身体,想到了文松的那两个字:刺激。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不小心我就完了,我慢慢地抬起手来,朝魏哥比划着120,我觉得我提前拨打没毛病,我大概率会用到的。
因为不敢做太大的动作,魏哥也一时看不出我的手势,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只好又重复着比划了几次120。
可能是角度的问题,也可能是魏哥也吓得不轻, 他压根儿想不到我是在给自己做风险处理预案。
眼看这魏哥领悟不了我的意思,我有些着急了,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一点。
这一下不得了,这小白蛇直接从我衣服里面沿着我的短袖爬到了我的胳膊上面,紧接着它又从我的胳膊慢慢的爬到我正在比划着120的手指上。
那小白蛇趴在我的手指上,吐了吐芯子看着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魏哥都看傻了,估计他当时的想法是:这兄弟真行,还会单手掐诀,御兽。
小白蛇在我的手上爬了一会儿,盯着我,又吐了吐芯子,突然弹射落到了地上的草里,消失不见了。
好一会儿我才确定这小蛇是离我而去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体就要失去了平衡,强稳住身形才没有摔过去。
“兄弟,你怎么样?那蛇是不是走了呀?你还好吧?”见我半天没动静了,魏哥轻轻喊了一句。
我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了,那蛇走了。”说着向魏哥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过来。
魏哥哪还敢过来?他也不知道这小白蛇到底走没走远,会不会又从哪个草丛里面蹦出来落到他身上?
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借口就要去一边上厕所,还让我快点儿一起跟他回去。
我心中想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那个树洞里是什么样的一件东西。
眼看着魏哥走远了,我来到那个树洞前,朝里面瞥去,我也不确定这里面还有没有一条小蛇,就没有贸然把手伸进去。
这洞不是很深,看的还算清楚,里面并没有什么大件的物品。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一块像小石头一样的东西。
我确定了里面没有蛇了,便把手伸进去,把那小石头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起来。
这块白色的东西像玉又像骨头,杏核大小,白色的,摸在手里面冰冰凉的。
“这是个啥东西啊?这么小和我想象中的宝贝完全不一样。”我又把手伸到树洞里面使劲掏了几下,确定什么都没有了。
站在一旁继续端详起那枚小石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个所以然。
“兄弟啊,你干嘛呢?快走啊。” 魏哥在不远处嚷嚷道。
“好嘞。”我痛快地答应着,既然知道这树洞里面再没有我要找的东西了,我便小跑着朝他那边走去。
“兄弟我都要吓尿了,你还在那不紧不慢的,你是真牛逼。”说着魏哥又朝着我比划一个大拇指。
“刚才那蛇都要钻你裤裆里去了,你在那儿和我比划啥呢?”魏哥问道。
比划啥?
我正想着该如何解释,我说我比划120急救电话,现在想想有点可笑。
“当时我怕你着急,给你比划的是一切oK,不用为我担心的意思。”我厚着脸皮说。
反正魏哥也没看清楚我到底比划的是啥,随谁我怎么说。
“兄弟,你是真牛,那蛇都要钻你裤裆里了,你还能让我别着急,你是真的稳,兄弟你是真会点啥。我都看出来了你刚才一脸享受的样子,还一激灵一激灵的。”魏哥盯着我,一脸钦佩地说道。
“刚才要不是你让我慢点儿,那蛇没准儿都窜我身上去了,我可没你这两下子。它要上我的身上,估计我都躺下了。” 魏哥唏嘘着。
“而且这个位置真的好,那树洞里面都钻出一条白蛇,这不是妥妥的蛇仙庙的位置。”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一时无语,自认为不算薄的脸皮被魏哥这一番吹嘘下来,竟然也有一些微微的泛红了,不过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兄弟啊,今天下班儿,山下小镇还是我做东,今儿找蛇仙庙的位置差点害了你,幸亏你福大命大,要不然哥哥我难辞其咎。”魏哥一脸歉意。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我很是感动,本来想答应的,但兜里面的东西却让我有着浓浓的好奇心,想快点回去看个究竟。
我借口推脱道:“魏哥和我也别客气了,既然答应你的事情我就一定要给你办好,咱们来日方长,等着蛇仙庙建完了咱们再去庆祝不迟。”
“好嘞,兄弟,那就依你。咱们这几天就先把蛇仙庙完工了到时候魏哥再请你吃好的,回头我跟我姐夫说说。”魏哥顿了顿,改口道:“我跟王总说说,给你记一大功劳。”
“好嘞,那我就先谢谢魏哥了。”我爽快地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可别让王总记我一大功劳了。
这王总这人不怎么地,用本山大树小品里的话来说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我俩终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