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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你很喜欢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开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盛又夏看着窗外,车应该开得很快,景色一掠而过,什么都看不清。

她忍痛的能力很强,除了那一点汗,和那一点苍白的脸色,几乎是看不出异样的。

车子刚驶进西子湾,车轮刚停稳,盛又夏就从车上下去了。

傅时律眼眸深深地睇着她的背影。

盛又夏到了楼上,看到佣人一直趴在傅偲的房门口,她快步走过去,“她还好吗?”

“我刚才进去看过,睡着了,睡得很沉。”

那就好,总算能好好睡一晚了。

“少奶奶,您怎么了?”

佣人盯着她的脸看。

盛又夏自己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像是在夜间横行的鬼一样。“我怎么了?”

“一脸的汗,脸还白。”

盛又夏勉强勾勒下嘴角,“走路出的汗,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身后有脚步声过来,这会比车里的光线要足,她趁着傅时律还没来到身边,忙回了她暂住的那个房间。

门一关上,盛又夏就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她手掌摸到脸上,鞭子的血腥气钻入鼻翼间。

她快步进了浴室,将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地落在洗手台里,盛又夏还是想吐,可胃里早就没东西了。

傅时律站在门外,手轻放在门把上,试探性地往下轻按,被反锁了。

盛又夏受不了那味道,脱了衣服干脆冲了个澡,她回到卧室内,手机一直在响。

打过来的是个陌生号码,盛又夏接了。

“喂。”

“傅太太是我,你先别挂电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事想请教你一下。”

盛又夏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但她的声音一钻进她耳中,让还是认了出来。

是梁念薇。

盛又夏并不搭她的话,但梁念薇丝毫不觉得在自讨没趣。

“傅太太应该知道了,我眼睛又出问题了,同样是移植的眼角膜,我想请问下你用了什么药,怎么就没事呢?”

盛又夏觉得挺好笑。

“给你做手术的可是傅时律,用的更是最好的药,你来请教我?”

“时律他说……噢不不,傅主任说是我自身的问题。我现在住在华兴医院,每天都很惶恐……”

盛又夏冷冷打住她的话,“梁念薇,你住在华兴医院,眼睛不好的那一次傅时律给你看的诊,这些你妈来找我的时候都说过了。”

“什么?我妈来找过你?”

盛又夏严重怀疑,梁念薇眼睛坏了,脑子也坏了。

“你是不是怕我不知道你住在华兴?就算现在傅时律还在给你看眼睛,也跟我没关系了。”

她和傅时律之间,已经不是一个梁念薇的事了。

现在想来,跟傅偲的遭遇比起来,梁念薇什么都不是。

“傅太太的位置都给你腾出来了,你坐不上去,是你无能。”

“你……”这不是梁念薇想听到的话,“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你要实在闲的没事干,就规划一下你眼睛彻底瞎了后的人生吧。”

盛又夏毫无怨气,甚至可以说是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

她挂断通话后,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许久后,外面传来敲门声,盛又夏不想理,但却是佣人的声音。

“少奶奶,是我。”

她走过去开门,看到佣人手里端着一碗熬得稠稠的粥,还在冒着热气。

盛又夏有些感动,这是她此时特别需要的。

“谢谢。”

她话音落定,刚要伸手去接,那个碗就被男人拿了过去。

傅时律一直靠在边上,他知道他敲门她是不会开的。

盛又夏手扶着门板,想要关上,不过傅时律已经强行挤进来了。

她也只能自顾往里走,在床边坐下来后,看着来到她面前的人。

“你很喜欢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傅时律这样矛盾,没人能琢磨得透他。

盛又夏盯着那碗白粥,“可惜,我不喜欢吃甜枣。”

他手伸过来,想要抬起她的下巴,看看她脸色是否好点。但盛又夏别开了脸,“我要休息了。”

傅时律将粥递到她的面前,“喝完再睡。”

“我一点不饿,一口都吃不下。”

她方才面对佣人时,明明语气里透着欣喜地说了句谢谢的。

傅时律用匙子舀了一小口,打算喂她。

盛又夏清醒的知道,他是心里难受了,他那样对她,换不来丝毫的快慰。

可能是愧疚了,可能是后悔了,但这些都改变不了他依然会在心里怪她。

“我自己来。”

盛又夏打算接过碗,可傅时律却不放。

她有些无奈地看看他,“这样你累,我也累,我又没有受伤,我自己可以吃的。”

她拿走了粥碗,坐在床边小口地吃着。

傅时律走到一旁的梳妆镜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你回房间早点睡吧。”

“夏夏,那些人说他们是受人指使,是我以前的一个患者让他们这么做的。”

盛又夏一口口抿着,粥到嘴里就完全化开了。

“你内疚了是吗?”

傅时律眼皮子跳动下,抬起来看着她。

盛又夏很了解他,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傅时律心里肯定更加不好受了。

“如果偲偲这辈子就这样了,那我也就这样了吧,她没有幸福可言了,那我就更不配了。”

盛又夏舀着匙子的动作,轻顿了下。

她听懂了。

两人对望片刻,谁都没再开口。

盛又夏把一碗粥全部都喝完了,起身要到楼下去放碗。

傅时律过去几步,将那个碗接在手里,“你早点休息。”

“嗯。”

两人的手指,因为接过碗的这个动作而轻触到一起,傅时律摸到了她食指上的粗糙感。

他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拉到面前细看,应该是被鞭子弄到的,破了一点点皮。

“痛吗?”他确实后悔了,不该把盛又夏带去的,他似乎想把手放到他的嘴边去。

盛又夏赶紧抽回手指,并且提醒他。

“偲偲就算吃了安眠药,也不一定睡得好,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傅时律潭底的那一点零星星火,又被熄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