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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主子,宫里宫人外放,皇后将原来东宫的人也都外放出来了,有些宫人出来后颇有怨言。”

阿勒辛闻言嘲笑道,“不过是想借着在东宫伺候过的那几年来给自己长资历,好留在宫里养老罢了。”

“这要是放在我苗疆,直接杀了喂蛊虫便是,哪里还需费心思给这些人银钱。”

“主子,这倒是我们行动的好机会,苏炳那边是否可以考虑动一动了?”

听着下人的话,阿勒辛眼珠子动了动,闪过了一抹玩味,“这将东宫的人外放,再加上被自己的嫡亲二哥亲自力证,这白眼狼的名声,估计皇后是摆脱不掉了。”

“告诉苏炳,可以开始行动了。”

“主子,您说大长老他们在漠北,是否寻到了合适的地方。”

阿勒辛闻言叹了口气,“不是说将苏钰派去漠北了吗?”

提起来这个阿勒辛就有些气闷,当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在苏家的三个人里面怎么就这么倒霉的选到苏炳了呢?

要是选的是苏钰,现在对苗疆百利而无一害,眼瞧着苏钰日后定是要继续升官的,真真是让阿勒辛扼腕叹息。

就算没选到苏钰,选苏楠现在对苗疆也有武力上的支持。

越想,阿勒辛越肯不得现在就拎着自己的蛊虫去把苏炳处理掉,思及此,阿勒辛忍不住开口,“让苏炳赶紧行动。”

赶紧身败名裂,而后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是。”

......

阿勒辛的人还以同样的手段将消息传给了苏炳,殊不知所有的消息都已经被凌霄阁的人提前一步截获。

坤宁宫。

苏衿听着春桃将凌霄阁查来的消息一并说出来后,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怎的一日都清闲不了。”

春桃闻言绷紧了嘴,“娘娘,您最近瞧着神色也不大好,不若这件事情就让皇上那边来处理便是。”

“春桃,苏炳的事情本宫定是要亲自处理的。”

苏衿思忖了片刻,“最近每日都上一碗补药,至于什么药,本宫一会儿写给你。”

春桃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直到一刻钟后,春桃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方,看到几味药材的时候双眼猛地一缩,“娘娘?”

春桃毕竟是跟在苏衿身边过来的,给苏衿准备药材的事情也干的极为顺手,因此有些药材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功效如何。

苏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脸上也露出了清浅的笑意,“本宫还在等皇上亲自发现呢。”

春桃一下子便咧着嘴笑开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娘娘,皇上定是察觉到了不妥,但没往那方面想呢!”

“奴婢得赶紧同夏禾说一说,还有织煦姑姑,坤宁宫得再筛一遍,还有那些桌角容易磕着碰着的地方也要包起来......”

苏衿看着滔滔不绝的春桃,忍不住笑出了声,“春桃,你都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

“自从娘娘定下了进宫的日子,奴婢就悄悄记下这些了。”

春桃边说边去拿了一个靠枕靠在了苏衿的腰间,“娘娘最近可千万别过于忧神,这头三个月最最重要了。”

“瞧瞧本宫的春桃,也到了该嫁人的年岁了。”

“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陪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一辈子。”

“好,春桃就陪我一辈子。”苏衿笑得畅快极了,“本宫就怕阿木心里有意见。”

......

漠北,苏钰用了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在漠北站稳了脚跟。

“大人,外头有人想要见您。”

屋内,正在批阅政文的苏钰抬了抬头,“有自报身份吗?”

“那人让我把这个给您。”

苏钰看着眼前的令牌,瞳孔猛地一震,“快请。”若是没看错,这是凌霄阁的令牌,是阿衿派来的人吗?

凌霄阁的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给苏钰留下了一封信件,和一句“事关紧要,需亲自将这封信交于大人”而后便迅速离去。

苏钰看完信件后,脸色凝重了几分,叫来了下面的人探讨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大人,若是真的如同凌霄阁信上的消息,那苗疆最近在漠北势必也要有动作了。”尹风轻声开口,“这是大人的机会。”

苏钰闻言倒是自嘲的笑了笑,“尹风,你忘记本官是如何在这漠北立身的了?”

“本官当初是打着阿衿兄长的旗号来的,所以漠北的百姓们才会对本官一开始就带了几分崇敬,但本官心里清楚,我已经不是阿衿的兄长了。”

苏钰垂了垂眼眸,“只盼着将苗疆处理干净,也算是给阿衿做了些好事。”

“大人,您在这边的事情皇后娘娘定是知晓的,并未加以阻止说明娘娘对您也是有几分顾念的。”

“莫要在安慰我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在研究研究苗疆可能的藏身之处。”

苏钰眼中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为了坚定,至于信纸上被几笔带过的苏家院子内的事情,苏钰连入眼都并未。

苏炳,真真是蠢笨如猪,无可救药。

“大人,那苏家那边......”

苏钰思忖了片刻,“既然本官已经在漠北,就不好在把手伸回苏州。至于苏家那边,皇后娘娘心里定然是已有论断。”

听阿衿的,定是不会错。

“是,大人。”

......

京城,皇宫内。

从太和殿出来走在宫道上的楚烨眉宇间微皱,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程顺,你觉不觉得最近皇后有些奇怪?”

这话让程顺听的眉头一跳,他一个奴才,如何能言论皇后之事。

“皇上,这......奴才并未察觉到。但坤宁宫的宫人们最近是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了?”楚烨立刻继续开口问道。

“感觉都更加小心翼翼了。”程顺斟酌着开口,“前几日坤宁宫把宫内容易磕着碰着的角落都给用布包上了,奴才问春桃,春桃说是担心有磕碰。”

“担心有磕碰?”

楚烨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坤宁宫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楚烨加快了脚下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