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
恐怕也就只有秦泽年有这个胆子去骂堂堂的皇帝了。
更别说对方听了这句话,还乐在其中,一整个就是“为阿泽花钱我特别骄傲”的样子。
秦泽年只好将手挣脱出来,拿出来的时候还轻轻地拧了一下对方腰。
浑身硬邦邦的,不用点内力根本就拧不动。
“傻子,娱乐房是我开的。”
一句话直接把对方给拍醒了。
但也就只有几秒钟,龙乾御赶紧夸起来了。
“阿泽,真厉害。”
一句夸夸跟不要钱一样的从对方嘴里吐出来,哪有平时严肃的样子?
要不怕耽误正事,秦泽年还想继续听的。
“别夸了,赶紧干正事。”
龙乾御:好,回屋夸去,现干正事!
于是两人用着轻功离开了偏殿。
他们的目的地是另外一处偏殿里。
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上门。
只见偏殿荒凉,虽然杂草较少,但从建筑的外面来看有些陈旧了。
“这座偏殿以前住的是一个民间女子,是前几年那个人从民间带回来的,因为眉眼有些像你母亲的原因,被赐封荷贵人。”
龙乾御靠在秦泽年的身后,慢慢地介绍起了这里。
“荷贵人也是福薄,在生下的现在的四公主——龙乾禾不久以后,她就死了。”
男人说了一个大概,他当时不在皇城里,对于这些后宫的事情并不是很关注。
正当龙乾御还要说话时,他感觉到人来了。
闭上了嘴。
来的是一个老太监,脸看不清楚,但从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来左腿瘸了。
走进偏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待人走了好久,秦泽年和龙乾御才走。
绿芽初生,滴露已沾,趴在草丛里的黑猫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露水,这才“喵喵”了几声才离开。
——
黑夜悄然而至,点着蜡烛的书房内,两人促膝而谈。
敌暗我明,形势有些严峻。
两人看着手下的人是收来的情报。
\"流萤的话应该是真的,只是一切来得过于巧合了。\"
的确,事情过于凑巧。
流萤是六公主唐歌的贴身婢女,前段时日唐歌因为干扰科举被秘密\"处死\"。
实则是被秦泽年送到东秦军赵忠诚那里,化名为谭葛。
在整件事情里面,就好像背面有一双无形的手一样在推动这一切的发生。
虽然唐歌在科举这件事上的确有些心思,但本心不坏。
只是拿她当做棋子的四公主龙乾禾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这却让人不得而知。
以为唐歌被处死的流萤在死前留下一份血书就死了,如果家里有老母,会因为家人而背叛多年的主子?
又怎么会自尽而亡,还留下一份血书呢?
本来以为这份血书上的说的有人会在龙乾禾的生辰宴上做些手脚。
但没什么不对劲的对方,也就只有龙乾禾的贴身婢女离开了。
在偏殿那里见到的不是婢女,而是一个左腿瘸着的老太监。
还有前日龙乾浩的那一句\"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重生了或者是穿越了。
烛光一闪又一闪,照在秦泽年的小脸上。
两人小声地谈论着,似乎是在说一个大胆的猜想。
与这边相反,被秦泽年谈起的四公主龙乾禾刚沐浴完。
外面披着一层薄纱。
铜镜上照着的女人神色淡淡,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眼睛。
\"真像呐,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跟那人的眼睛如此像,半分没有她的影子?\"
还真是可笑,先皇会因为\"菀菀类卿\"偏宠了她母亲几日,可作为她的女儿,她的眼睛却像极了先皇。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的女人还有她的儿子却潇洒自在。
秦泽年,字长安。
长安,还希望对方长久平安。
\"呵——你说,我要是眼睛像她了几分,他是不是对我就好了几分,小的时候也不用看这些人的眼色。\"
帘内的女人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而帘外的则是宴会上消失的贴身婢女。
只是婢女跟平常看起来高大了几分,身姿瘦弱。
声音却有些粗糙。
\"小禾你——\"
婢女还未说完,就被龙乾禾尖叫声给打断了。
\"闭嘴,本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下人能够喊的吗?\"
听到这话的婢女愣了一下,但很快非常熟练地跪下,声音也变成了中年女人的嗓音:
\"奴婢该死,还请公主恕罪。\"
说完,头也深埋在地上,不肯抬起来。
许久,女人将帘子掀了起来。
视线不敢乱看,直到感觉头上有一只脚踩了上来。
还碾了碾,十分地侮辱人。
而头上传来了女人的冷笑:
\"本公主跟你这种下贱的人可没有什么关系,你跟先皇一样痴情,不就是因为那双眼睛吗?\"
母亲的那双只是像了苏清荷六分就得到先皇的重视,作为她的儿子——秦泽年,那双眼睛更是好看。
既然这是他们欠我的,拿一双眼睛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