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妪当众行骗的真相也浮上水面了。
原来是刘茂才一众人搞得鬼!
老妪的孙子的确高烧不断,也被人送到了秦泽年那里治疗,但不是被治死的,而是被人活活淹死的。
至于是谁做的,背后的真相令人心寒......
秦泽年向上面汇报了这件事。
很快,刘茂才也被撤职,富钰也因为治理水患有功被任命为新一任的江南太守。
几日过后。
秦王府。
此处不再有往日那般辉煌、热闹。
今日本是秦王府的五小姐出嫁之日,但新郎官三皇子早就死在那场宫变里了。
东临皇城的形势大大改变了。
众人以为那秦泽年跟御皇的关系好,那秦王府的势就会起来。
但可惜了,皇城不少人都知道,秦世子已经许久未回秦王府了。
就连亲生母亲秦王妃的葬礼都没来过。
因此很多人都知道这秦世子只怕是不喜这秦王府......
一时间,树倒猢狲到,秦王府就变成门可罗雀。
在秦老太妃多次派人来皇宫里请秦泽年回去一趟无果,又碰上对方从江南赈灾回来。
秦泽年也是同意回去了一趟。
“小九,怎么见到祖母都不会叫了?”
高位上的秦老太妃,一身朴素的雅衣穿着,沧桑的脸上带着这段时间的疲惫,瞬间老了不止十岁。
“祖母,现在也没有外人了,不如敞开天窗如何?”
秦泽年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太妃,手里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倒是养了一条白眼狼,想想你当初小小的一只,没想到十一年过后,你倒是成了那把提刀的人。”
“说这些做什么?你觉得我应该成为你手里的刀吗?”
秦老太妃听着这话,声色厉苒地骂了一句:“早知今日,我就该在那日活活掐死你!”
“小贱人,你跟你那娘一样,都是我们秦王府的罪人!丢人!”
“野种!枉我秦王府百年名声......”
秦泽年听着这些咒骂,小脸脸色淡然,直到手里的清茶差不多喝完了,才慢悠悠地说道:
“祖母,你自己好自为之,孙女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建议——青灯伴佛。”
话音刚落,一声陶瓷碎落,热茶滩在地上,散发着热气。
秦泽年没有理会,直接起身离开。
“祖母,倒不如好好问自己做了什么。”
万事皆有因果,秦泽年没有理会后面人的歇斯底里。
第二世,秦王府的人名义上是她的亲人,但她死的时候,他们没一个在意。
今生,那也不用在意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秦老太妃怒骂着没有反应,脑子里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
“无所谓。”
无所谓,那人是谁,从来不会影响她是谁。
再说了,她也知道了他是谁。
正在秦泽年要走出秦王府的时候,秦家五小姐秦兮风和秦家六小姐秦兮花拦住她了。
“小九,等等!”
“怎么?你们也有那张脸求我吗?”
秦泽年冷笑着,第二世,她就是这样渴望着这样渴望的亲情,就算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也还是傻傻地当做不知道,以为自己有一天可以感动一下他们。
可笑至极,自己当初就是一个傻子。
“小九,过去是我们不好,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如何?”
秦兮风本想扯着对方的,但顾及到对方冷淡的脸色,没有动手。
倒是她旁边的秦兮花脸色难看,一脸不情愿地道歉。
“高抬贵手?作为你们的九弟,倒不如告诉你们秦兮雪早就死了,至于放你们一马?那又关我什么事情。”
秦泽年冷笑着,他们以为她会朝他们动手,想让她给他们做主,求一门好的亲事......
可那又关她什么事?
她跟他们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至于秦兮雪,应该说是假冒的敌国间谍。前不久,跟李兰儿早就秘密处死了。
真正的秦兮雪,早就还在孩提的时候被人杀死了......
少年终于走出了秦王府。
这里曾经困了她,但在今日,她又重新出来了。
折枝花满衣,白衣郎骑马,一朝回眸,迷了不少女子的眼。
——
皇宫。
提笔、盖章,龙乾御一心二用地处理着桌案上的奏章。
余光却撇向了躺在榻上的白衣少年。
“阿泽,今日怎么想去那里了?”
龙乾御并没有派人去盯着阿泽,但主要是今日回来,他能够感觉少年似乎有些开心,也有些释然。
这种感觉也让他感觉似乎要抓不住少年了一样。
“想去就便去了,二哥,你还是专心点的好!”
一只有力的大手拿起一粒剥好的葡萄,十分自然地给少年递了过去。
“挺好的,去了江南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了。”
瞧瞧,听着这话,一看就是陷入爱情的男人。
但宫殿里也只有秦泽年和龙乾御两人。
也就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些。
龙乾御早已停下看奏章了,专心地投喂着秦泽年。
“二哥,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听着这话,龙乾御牙口有些疼。
小狐狸,还真是嘴欠。
他何时给人做过这伺候人的活。
从以前到现在,也就他一人。
大手轻轻地捏着少年的下巴,迫使少年抬起了头。
一双含着温柔的深眸盯着对方。
从上到下的姿势让人觉得有些压迫感。
但对方的眼睛又包含着笑意,似乎是在看着对方在他眼下玩闹一般。
“你觉得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秦泽年这才有些支支吾吾道:
“也就是试用期的男朋友。”
现在又还是亲的,这关系乱得要死。
虽然少年的声音很小,但靠得很近的龙乾御还是听到了这句。
不气反笑道:
“你介意吗?”
秦泽年本想说介意的话,又触及到对面的男人的眼神,这才忍住了嘴。
全心全意观察少年表情的男人自然未错过少年的迟疑。
于是,他松开了少年的下巴。
轻轻地将塌上的少年拥在怀里。
“我也需要你,离不开,你知道吗?”
听着这话,秦泽年除了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龙涎香一样的香味,还感觉到了男人颤抖的触碰。
一时间,愣了许久。
“我做过梦,你死了,我回来连你的尸体都没找到。”
五马分尸,又怎么可能找到?
但龙乾御的梦是真的。
“假的,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男人听着这话,拥得更紧了。
肩头还能感受到稍稍湿润。
“那恋爱试用期继续吗?”
虽然是询问,但男人霸道得很。
腰间的手更是紧紧地。
许是男人过于温柔的眼色,还有那张长在她心头上的脸,
秦泽年迷迷糊糊地点了一个头。
男人看到这里,十分满意。
又得寸进尺道:
“可以给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