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超,你还有胆子偷偷跑到凡城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一名身着黑色长衫,身形挺拔巨塔般的男人,将一把纸扇掷向彩色怪裙子男人。
彩色怪裙子男人知道被这扇子打一下,必定皮开肉绽,他很不情愿地迅速收回手,那扇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立即撤了回去。
“玄则安!你次次坏我好事,是何居心!这个姑娘若是被长宁军再次捉去,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她变成一个傻子。”
玄则安潇洒地接住回旋的纸扇,表情淡漠地回道:
“她变不变成傻子与我何干,她害得我师兄直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如果她真成傻子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且,你是什么居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不过也是想利用她悟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天生资质愚笨,就是将世通道法放在你面前,你也学不会。”
樊超气得笑容越发张扬,甚至从嗓子眼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笑声,这笑声震的人心神恍惚,铃儿刚刚清醒一点的脑子,又不自觉地生出想要接近他的想法。
玄则安指尖弹出一股内力点穴,将铃儿直接定在原地。
“这么多次的手下败将,莫非今儿个又想尝尝失败的感觉了!告诉你多次了,你那套只会傻笑的气功,学岔了,不是笑得越狰狞,声音越大,就越厉害。
唉,孺子不可教也,真替你师父惋惜,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收了你这样愚笨的徒弟,真是师门不幸呀!”
樊超此时正在发力,他那张笑得几乎要咧到耳朵的大嘴里,不断吐出团团云状气浪,这些气浪并不消散,渐渐越积越大,转眼功夫,就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气球。
“你从小以侮辱我为乐,处处贬低我,师父不因为我资质不佳,而放弃我,而是一心一意地栽培我,所以你就嫉妒我!
你嫉妒我师父全心全意对我好,而不像你的师父,眼里只有你那个天资卓卓的师兄,哈哈哈!”
樊超最后一声大笑如同引线般,将那个气球砰的发射出去。
玄则安面色如常,身体毫不躲闪,抬起右拳冲着气球疾冲而去。
这一拳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极其简单的一次发力,实际上,在短短一瞬间,他挥拳早就超过上百次,这才将层层气浪凝结的气球,如同剥洋葱般击碎。
“就这点本事,二十年的功夫,一点实质性的长进都没有,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玄则安看着樊超嘴角溢出的一抹鲜血,他确认樊超受了内伤,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将铃儿掳走。
“你不想要面对长宁军,就立即离开这里,他们马上就到了。”
樊超一咬牙根,心中虽是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但他嘴中还是不服气的叫嚣道:
“你抢到她了又怎样,她的记忆越来越浅,你师兄给她看过的上庚年书,她是绝对回忆不起来的,你想做掌门,门都没有!”
“我做不做得了掌门,不是你这样的货色能够评判的。你不想滚,那么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你,免得让长宁军提取了你的灵力,便宜了黑羽那个混账东西!”
玄则安做出一副要以掌刀劈人的样子,樊超知道以他的个性,很可能会来真的,心中惧怕。
樊超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铃儿,轻声叹了口气,口中念出符文,身体转瞬消失。
玄则安听着即将到达的长宁军脚步,犹豫着是要直接带着铃儿离开,还是留下来将长宁军击退。
却听见耳边传来微弱的命令声“带她走!”
这是师兄的声音,二十年了,他第一次得到师兄还活着的确切证据。
“哼,你这么多年狠心不联系我们,甚至师门被人攻打也毫无音讯!可是只要这个臭女人有一点危险,你就紧张的不得了!
呸,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偏不如你所愿,我偏不带她走!我还要故意让她被长宁军抓走,只要她这才再被洗去一次记忆,她就会完全忘了你。
那样的话,你无论为她做再多事,她也不会感激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