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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一把抓住那人两只手腕,顺势一扭,手腕脱臼,提溜啷当地垂落得如同钟摆。

她手速快,又特别避开了筋脉,所以那人根本没有觉察到丝毫疼痛,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阴暗无人的小巷里,铃儿回头转身,冲着那个身着碧绿蛛纹锦衣的男人盈盈一笑,朦胧中如梦似幻,男人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

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心脏狂跳不止。

太美了,这未长成的小丫头比风情万种的缪夫人还要美上千倍,整个姜王府的女人在她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这位公子,你这样对奴家,是有什么知心话要悄悄对奴家倾诉吗?”

铃儿两只眼费力地挤呀挤,话本子里情情爱爱的对白,这句话她记得最清楚。配合这话的,还有眉目传情的伎俩!

茶楼里的那些人说她是狐狸精转世,她可不能做有名无实的人!那不符合她的气质!

所以,用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练习如何成为狐狸精,还是挺有趣的。

男人有些懵,美人两只眼如同肌肉抽搐般地挤呀挤的,眉头紧皱,看起来面部表情很是痛苦。

他突然灵光一现,这丫头一定是眼睛进沙子了。

可怜,可怜,她长得这么漂亮,沙子怎么好意思欺负她!

他又有些后悔,刚才自己领了缪夫人的任务,只顾埋头干活,若是抬头将要绑架的人的长相看个清楚,他可不会舍得对美人下狠手。

现在,美人这般难受,自己手却脱臼了,想帮她吹,也不太方便呀。

他又转念一想,长辈一直教育他,人要勇于克服困难,要迎难而上!吹灰这事,不用手也可以,毕竟吹这个动作,主要靠嘴。

想到这里,男人喜滋滋地撅起嘴,正往铃儿眼前靠,铃儿一个巴掌就上来了。

“你竟然对我撅嘴!撅嘴就表示你不满意了!我只不过是卸了你一双手,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记恨我了!唉,男人果真都是没良心的!不过我曾经听说有恨才有爱,今天我必须让你再恨我几分!”

铃儿双手向前伸向男人膝盖,噼啪两下,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望着两条脱臼的小腿,两行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姜王府的酷刑种类繁多,他也是经常行刑之人,现在他四肢皆废,却一点都觉察不出身体的疼痛。

毕竟心痛更让人刻骨铭心,他难过纯粹是因为被美人误解了,自己一腔真情,美人却以为自己恨她!

铃儿拍地一巴掌,像拍苍蝇般打在男人脸上:“别哭!敢哭出一声,我让你的下巴也一齐脱臼!哼,这年头的男人,个个都是娘炮,一点委屈也受不得,整日哭唧唧地,真难哄。”

说他什么都行,绝对不能被说成是娘炮!

男人赶紧仰头,拼命将眸子里的欲落不落的眼泪逼回去。

“嗯,这样才乖嘛,接下来要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哟。那么,我们开始玩我问你答的游戏,如果回答错了,或者回答慢了,都会喜提小小惩戒哟!”铃儿轻轻扯了扯男人浓密的络腮胡子。

“什么惩戒?姑娘能告诉我吗?我……”男人声音小得如蚊蝇。他现在几乎就是个废物了,还能怎么惩戒呢?

“你很兴奋是不是?我想没有人和你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吧!”铃儿蹦蹦跳跳地搓手,跃跃欲试。

“你是谁?幕后黑手是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铃儿拿出悬疑故事通用三步曲,她认为所有的答案都可以从这三个问题个衍生出来。

这三个问题问出口,男人只觉得内心一凛。

男人警惕地四下张望,听到附近有人刻意隐藏,有可能是自己人,有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是看热闹的路人。

是敌人还好,若是自己人,他就麻烦大了,他只要敢回答,这事了了后,赐他一死,不牵连家人,他都得感恩戴德。

“这么久都不开口,违规了哟,你得接受一阶惩戒。”

铃儿耸耸肩,掏出一把小刀,小刀在铃儿手心旋转,男人只觉得耳边一片冰凉。

“你没有及时回答问题,很可能是耳朵听不清楚的原因。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割掉你的外耳,这样是不是听得清楚多了,回答问题应该也没有障碍了吧。”

铃儿将小刀刀刃在男人肩头抹了抹,随即轻轻一抛,小刀刺入墙面,深度直达刀柄。

男人狠狠吸了口气,他倒不是怕铃儿,他是看清楚了对面房顶上那人脚下的皂面锦靴。

这种靴子的款式他很熟悉,上次他有幸参加了一次同门宴,那位坐在首席,他上司腆着脸敬了三次酒的大人,就是穿得这种官靴。

美人哪有命重要,他眼珠一转,装作一幅害怕极了的表情道:

“我说,我说,我名叫干丘,只是城内酒楼里的一个伙计,仰慕姑娘的美色,一时雄心豹子胆,这才……”

铃儿乐得一拍手掌,喜滋滋地说:“和我想的一样,你就是贪图我的美色。唉,怪只怪我生得太美,难以让人自持。”

干丘心中叹息,这美人虽然身手很好,但脑子不好使。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一个人总不能什么好事全都占了吧。

铃儿突然在干丘身上一阵乱摸,终于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手里掂量掂量。

“拢共就这么点银子呀!啧啧啧,你不知道美丽是需要银子维护的吗,这点银子还痴心妄想。

我说你有这功夫,不如去酒楼里多伺候几个客人,攒钱给我买胭脂,说不定我还得理你。”

她很是自然地将钱袋揣入袖口,又朝干丘啐了口唾沫,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巷子口。

铃儿出门就找了一家酒楼,将酒楼里最贵最好的菜点了个遍,钱袋子里的银子光得干干净净。

干丘如同烂泥般躺在巷子深处,一只狗跑到他身边嗅了嗅,围着他转了一圈,见他还有呼吸,便在他身上撒了泡尿才走。

但是,他并不觉得气愤,他甚至还有些小确幸。

因为脚穿皂面锦靴的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紧紧跟在铃儿身后。

他知道,他这条小命,今天算是保住了。

不过,等晚些时候,他手脚都接回去后,发现自己丢了腰牌,当晚便又失眠了。